在1942年的圣誕節(jié),PN9E邊上的3個人期望特納機組給他們投下點特別的東西,但補給飛機沒有來。他們還剩下一個雞肉罐頭,但那是他們?yōu)閼c祝獲救而省下來的一頓佳肴。在圣誕節(jié)吃掉它會覺得像是放棄希望。所以他們把C類口糧中的肉當做圣誕晚餐。他們唱著圣誕頌歌并追憶著他們以往美好的圣誕節(jié)。
第二天,特納投下了一張機打的字條,落款很簡單,“B-17”。其中包括摩爾電碼字母表,如果幾人能讓他們的電臺工作,并調(diào)諧到正確頻率上時,就會用到這些。字條上寫著:
我們會為你們保障良好的食品及其他物資補給,直到你們轉(zhuǎn)移至冰帽氣象站。摩托雪橇和狗拉雪橇隊都遭遇了困難,這就是造成延誤的原因。我們對未能在圣誕節(jié)當天提供更多援助感到抱歉,但過高的風速使該行動幾乎不可能完成。每個天氣允許的日子我們都將在這里空投補給,并為地面行動提供幫助……保持振作因為我們正嘗試著盡快帶你們離開。特納上校。
在摩托雪橇營地的補給空投如此有效,而鍛煉機會又太少,以至于斯潘塞長了30磅體重。泰特利重了15磅。大多數(shù)日子里,他們在早上7點左右摸黑起床。做完早餐,他們忙著擴大和維護他們的雪中營房。他們在幾小時的白晝中冒著狂暴的風去收集新投下的包裹。他們也嘗試通過以摩爾電碼的形式排列大小物件來向特的機組發(fā)送信息,但沒有奏效。用黑色機油在雪中拼寫出詞句的嘗試也未能成功。他們在傍晚時分做晚飯,睡覺,然后在午夜時分煮咖啡,日復一日。
歐哈拉一直很虛弱,瘦得比起他的同伴長肉的速度還要快。他從一個強健的年輕人皺縮成了一個兩頰凹陷的幽靈。他在精神錯亂的邊緣來回游走。他的雙腿動彈不得,而且他身體的各項機能正在喪失。歐哈拉吃下的大部分口糧都會吐出來,所以斯潘塞和泰特利把B-17投下的罐頭里的湯喂給他喝。當其耗盡時,他們把口糧煮成流食,但即便那樣仍然讓他反胃。歐哈拉在特納機組向他們空投鮮肉三明治的幸運日里能吃得好些。
泰特利和斯潘塞傾盡全力讓他活下來,但是沒有什么能挽救歐哈拉凍傷的雙腳。不是按摩,不是新鮮的包扎,不是祈禱。血液流動緩慢,它們已經(jīng)在幾星期里一點點壞死。干性壞疽做著壞事,讓這個24歲的中尉腳踝以下布滿了發(fā)黑的木乃伊化腫塊。當歐哈拉無助地躺在冰洞中,被他的朋友們所照料和保護時,活的組織和死肉分離了。
1943年1月21日,特納機組向摩托雪橇營地投下了一捆木樁、50條紅色大印花手帕和一張字條。上面描述了巴爾肯的救援計劃并說一架PBY“卡特琳娜”“小飛象”將在隨后的第一個晴天嘗試著陸。字條指示斯潘塞運用其飛行員訓練所獲得的知識去選擇一片平滑無冰隙的著陸區(qū)并用木樁標示出來。斯潘塞被告知在每根木樁上綁上兩塊大印花手帕,一塊在頂部,一塊在底部,來充當PBY飛行員估測離地距離的標尺。字條以“很快能見到你”結(jié)束,落款簽名是“小伙子們”。斯潘塞把它藏在安全處妥善保存。